IMF总裁拉加德提名欧央行行长 她在任时人民币加入SDR货币篮子
北京时间7月3日凌晨1时左右,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发表声明称,IMF总裁克里斯蒂娜 拉加德被提名担任欧洲中央银行行长之后,“我们接受拉加德女士在提名期间暂时卸任基金组织总裁一职的决定。我们对第一副总裁大卫 利普顿担任基金组织代理总裁充满信心”。
“目前是提名状态,欧洲央行应该有具体的程序要走。” IMF方面对第一财经记者表示。 一般而言,获得提名后,离正式担任欧洲央行行长也只是时间问题。
在担任IMF总裁的近八年期间,拉加德取得了卓越的成绩。她领导IMF帮助应对欧洲主权债务危机,推进IMF份额和治理改革,让中国等新兴经济体拥有了更大话语权。同时,人民币也正式进入了IMF的SDR(特别提款权)货币篮子。
去年初拉加德在博鳌论坛接受第一财经记者专访时表示,“我们已经不再处于危机后初期的低波动率、低增长、量化宽松的环境了,我们已经向着一个新的时期迈进,所有人都需要适应这一进程。”当时拉加德阐述了IMF一贯的立场,即以对话解决争端,“争议若在WTO管辖范围内,则通过其争议解决机制解决;若在WTO管辖范围之外,(争议)双方则应该进行协商讨论,通过对话解决。”
眼下,全球面临贸易发展的不确定性、美国扩张周期见顶等诸多风险,全球主要央行的政策长期面临空间透支风险。对于欧洲央行来说,始终无法启动货币政策正常化,目前则面临是否进一步宽松的抉择,以提振低迷的通胀,此前欧洲央行行长的更替甚至将令其货币政策延续性成疑。这位铁娘子又将如何负重前行?
推动份额改革、见证人民币进入SDR
拉加德在IMF的第二个任期从2016年7月5日开始,实则应为期五年,目前仅过去了将近3年。回顾过去的8年IMF生涯,这位铁娘子时刻都在迎接挑战。
在2011年7月6日履新的首次新闻发布会后,拉加德面前的首要任务就是解决希腊债务危机这个棘手问题。在解决希腊危机的问题上,这位一向魅力四射、身着香奈儿的优雅法国女人没有半点退缩。
拉加德对于欧洲危机的处置态度十分强硬,这也让她在上任伊始就惹恼过“娘家人”。上任不到两个月时,在美国怀俄明州杰克逊霍尔举行的全球央行行长年会上,她表示,欧洲银行业需要“紧急资本重组”以防止债务危机扩散。此言一出,惹来了众多欧洲官员和银行业人士的“口水”。但拉加德的支持者却认为她只是“皇帝新装”里那个说出真相的孩子而已。
事实证明,欧洲银行业风险与主权债务危机之间的关联是危机不断恶性循环的主要症结。对于欧债危机,拉加德的“秘方”包括促进经济增长、确保流动性、紧缩财政以及建起足够强大的“防火墙”。
对于中国等新兴市场,拉加德在任期间也与之有多次交集。此前久拖未决的IMF2010年份额和治理改革是最让拉加德烦恼的一项议程,美国国会的一再阻碍是主要因素。在推动改革的五年中,拉加德在众多场合都呼吁要尽快通过改革议程,维护新兴市场的话语权以及IMF的合法性。
经历了五年的博弈和等待,美国国会终于在2015年12月通过了份额改革。至此,新兴市场在IMF中的话语权将大幅上升,中国也一跃成为IMF第三大份额国(6.394%),仅次于美国(17.407%)和日本(6.464%)。这也可谓是人民币进入SDR货币篮子后的又一大利好。
拉加德表示,货币篮子的扩张对SDR、IMF、中国及国际货币体系来说,都是一个重要及历史性的里程碑。这对IMF来说是一个重大的转变,因为这是欧元面世以来,首次有新货币纳入货币篮子内。“SDR纳入人民币反映中国在货币、外汇及金融系统改革的进度,并认可了中国在自由化及改进金融市场的努力。而这些都表明环球经济持续优化,而SDR亦为此改变做好准备。”
拉加德的工作也受到了IMF内部人士的好评。前IMF副总裁朱民在接受第一财经记者采访时表示,拉加德几年来马不停蹄地出访了众多国家,加强了IMF与成员经济体之间的沟通,这是非常重要的。“她同样花了很大精力同IMF内部的员工沟通和往来。正因如此,拉加德建立了一个很好的口碑和基础。”
欧洲央行面临政策挑战
尽管拉加德在IMF见惯了各种挑战,但欧洲央行行长的任务绝不轻松。近期,现任欧洲央行行长德拉吉称,如果通胀没有回到目标位,央行将再次放松政策。
随着今年大部分时间增长和通胀放缓,欧洲央行可能需要提供更多刺激,可能通过降息和购买更多资产来实现。但鉴于利率已处于纪录低位,且欧洲央行资产负债表规模已经达到4.7万亿欧元,批评人士表示,所剩工具的效力有限,进一步的宽松举措只能提供温和的提振。但是,除了宽松,别无他法。
当前,各国央行再次重启危机后不时出现的模式——美联储降息在即,欧洲央行和日本央行也变相无限期按兵不动,因此核心通胀接近2%的目标仍然遥不可及。但是,央行政策回旋的空间在不断收窄。
“尽管货币政策的整体转向部分对冲了地缘政治风险等带来的全球经济压力,但利率的长期路径走平也蕴含着未来政策空间被透支的风险。目前,美国和英国的十年期国债利率分别较2018年11月下降了约130和80个基点,而欧元区和日本长期国债利率更是回到了负区间。在常规甚至非常规货币政策空间被急剧压缩的背景下,面对风险类型更多、烈度更高的宏观环境,央行的手在衰退来临前已被越捆越紧。”工银国际首席经济学家程实对记者表示。
此外,如今欧元区已建立起由欧洲央行和成员国政府组成的单一监管机制,设立了清理银行坏账的单一清算委员会。欧洲稳定机制(ESM)的介入为希腊、葡萄牙、爱尔兰等国结束债务危机立下汗马功劳。相比金融危机爆发时,今天的欧洲央行手里掌握的衍生干预工具要更加强大,尤其是货币直接交易计划(OMTs),可以通过无限额地购买短期主权债券稳定投资市场。但是,同济大学德国研究中心研究员武亚平也提及,欧元区始终缺乏一个真正的财政联盟,其需要在货币政策方面实现更加统一的共同决策,欧元区必须完成银行业联盟的建设,必须为应对未来可能发生的危机建立更加有效的金融缓冲机制,打造“安全阀”,才能为资本市场联盟的建立和更加紧密的财政合作构筑安全的基础,形成更加广泛的共识。
(文章来源:第一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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